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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是不会鸽的

蔚蓝之海

人鱼陆和上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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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落脚的旅店,什么都不知道的托马斯杨还贱兮兮的凑过来林静恒和陆必行假公济私的约会怎么样。


他不敢问林静恒,以为陆必行只是落在了后面,出去一看,却发现图兰难得正经的叫了一群人从外面带回来一堆人。


五六十个,都神志不清昏昏沉沉的,陆必行说能被他第一次精神攻击弄昏的,多半都是那个组织的人,之前被洗过脑,两种精神碰撞刺激晕了。


此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甚至还非常自得的说了一句,区区山寨货的控制,当然抵不过他,这些人醒了大概就好了。


不过陆必行和林静恒都同样认为,这群人招不出什么,这么大批量的精神控制,不可能全都是心腹,不过都是一抓一大把的一次性工具而已。


当然那个采花女除外,虽然她也属于那个组织,却是图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抓到的没有被精神控制的,多半是个小头目,或者知道什么。


林静恒到哪,只要有自己住的地方,就绝对有囚犯住的地方,旅馆下面,就是一个能充分提现钢铁和利刃的美学的监狱,图兰刚要把陆必行和一堆人压下去,就有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介于此人一脸严肃,图兰原本以为是泊松杨,等人一开口才发现是托马斯杨。


托马斯杨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了,目不斜视的不看陆必行,图兰刚要安慰他,就听他一脸严肃的道:“将军让你快点,今天晚上他就要提审犯人。”


图兰心情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陆必行,又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没往这边看的林静恒低声对托马斯杨道:“告诉将军,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被美色所惑,不丢人。”


托马斯杨当然不可能告诉将军,除非他想到地下室陪这些人,他回头看了一眼陆必行,神色复杂的走了。


托马斯杨虽然才认识陆必行半个月,但是陆必行确实很会讨人喜欢,托马斯杨心想,现在的骗子啊,一上来就欺骗感情,太狡诈了。


幸好陆必行的主审不是他。


林静恒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托马斯杨不敢触他的眉头,跟着林静恒走下台阶,去地下室审犯人。


陆必行被关在地下室的最里侧,他在这旅店住了半个月,才知道原来这旅店下面另有玄机,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地下室可称得上干净整洁,因为除了通风口的那一小块地方,剩下的,不管是墙壁还是天花板全都是钢铁制成的,冷冰冰的,仿佛什么钢铁怪物的肚肠。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轮椅上,懒得躺到那跟地板无异的铁板床上,他的尾巴其实不太适合坐着这个姿势,之前为了隐瞒他人鱼的身份,调整位置什么的都是林静恒亲力亲为,现在他做的感觉都要掉鳞了,也没人管他。


以后大概都不会管他了,被抓回来那个探子把脏水全都泼到他身上的可能有多大?天启骑士还没发现他的可能有多大?薄荷能给他搬来救兵的可能有多大?


而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也就是那探子看出他的身份,把所有事一推二五六给他,人鱼的下落暴露在人类眼前,白塔会向林静恒施压,让他交出人鱼,天启则会想办法从他嘴里打探出人鱼的藏身之处。


陆必行忍不住妄想,在这一切一切之后,林静恒保他,相信他的可能有多大?


不过陆必行就在这种可能上沉溺了几分钟,就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不敢奢求林将军那最多一盎司的信任在被他辜负一次以后还有第二次。


而他不也并不相信林静恒吗?不然他就不会在让薄荷逃跑的同时让她想办法搬救兵。


不管他愿不愿意,陆必行想,他和多年前那个抑郁的小少年,已经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


纯种人鱼和人类终将对立,而他们会站在各自守卫的一方,成为对方的敌人。


监室里点着大大小小的篝火,陆必行觉得尾巴烤得有点难受,他往下滑了滑,任尾巴滑到地上,抱住了怀里之前林静恒给他充当摊子的外套。


黑色的长风衣上还沾着冷冽的尤加利味道和淡淡的烟草味,陆必行在这股味道里混混沌沌的不知睡了多久。


这边,陆必行在监室里睡了多久,林静恒就在外面站了多久,陆必行的监室里点了灯,外面却没有,林静恒站在阴影处,只有手中夹着的烟闪烁这火光。


他细细的打量这陆必行,看着面容清俊又漂亮的青年人抱着他的外衣,长发委屈的卧在颈窝里,林静恒看着他,就算见识了那种超自然的力量,依然忍不住觉得面前的青年无害又脆弱。


林静恒今年已经二十八了,不是不经事的小年轻,在他还不知道陆必行隐瞒的种种的时候,他和白银九的所有人一样,能看出自己对于陆必行与众不同的纵容和容忍,他原本想……


他想,如果陆必行不是什么也不懂的跨过了社交距离,而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喜欢,甚至只有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的喜欢。


他也可以容忍自己放纵一次,试着去接近一个人,试着成为他一向嗤之以鼻的,爱情故事的主角。


于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了陆必行的种种不对劲,不去探寻陆必行的神秘。


结果就是陆必行自己掉了马甲,身上似乎和侵略王国的第三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为情所困,简直听起来比奸淫掳掠还丢人现眼。


他看了良久,直到陆必行似乎干的有些难受,低低咳凑了几声,林静恒才吐出口中的最后一口烟,烟雾缭绕,既像是纷乱的心绪,又像是一声疲惫的叹息。


林静恒捻灭烟头,看向一边的图兰,跟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他的审讯还是交给阿纳金。”


图兰点了点头,低声问:“那是等他睡醒还是……”


林静恒的眉头挑的很高,他哼笑一声低声问:“什么时候白银九卫这么人道主义的,审讯还等人睡一觉再说?我们去审那个探子,半个小时以后,要是还没醒,就让阿纳金用水把他泼醒。”


“啊。”图兰假装不经意的试探“将军你不早说,血水可能没多少了,最近的囚犯都是平民,我们审讯没见血,辣椒水能凑活吗?哎,可惜他身上没伤,不然盐水也可以的。不然……”


林静恒咬牙切齿:“一份井水,不加辣。”


图兰知道林静恒听出了自己的试探,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阿纳金说话像唱歌,审讯起来在刑讯方面放水放的水漫金山。


她是真没想到,林静恒对陆必行这么上心,这么一想,长期没心没肺的图兰,难得有点为自家老大伤心。


不过她只感情用事了短短几息,很快又恢复了没有自我情绪,听从主帅命令的人形兵器,跟着林静恒走进了探子的监室。


林静恒这才第一次看清了那探子的模样,然后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女孩儿不用洗脑,她信念坚定的可怕,对疼痛的耐受力也出乎意料的强,压抑的痛呼甚至在偌大地牢没有吵醒另一边的陆必行。


一场审讯持续了一整宿,那女孩儿颠来倒去只有一句话,我不会出卖我的族人。


这话信息量就很大了,王国里只有贵族算个族,还快没落了,可贵族是肯定不会自称族人的,族人这个称呼就很耐人寻味了。


图兰的眉头皱了又皱,林静恒却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女孩儿的脸,若有所思似的。


清晨他们走出监室,林静恒吩咐道:“去查126年(文中静姝被带走的年份)死亡的人,女孩,九岁到十岁左右,面貌特征像刚刚那个犯人的。”


图兰点了点头,没问为什么。


林静恒心里却有一番成算,陆必行的能力和第三方的背后看似千丝万缕,但是其实就连他爆发的时机都那么不正常,第三方浑水摸鱼,他们内部人员刚刚趁乱逃跑,陆必行如果真是背后的操盘手,这时候暴露简直就是掀自己的棋盘。


更何况他是为了两个未成年小孩儿。


一想到陆必行,林静恒脑子里就千头万绪,于是他只好把这些想法都压下去,认真的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探子。


就在这时,阿纳金拎着鞭子从陆必行的监室里走了出来,鞭稍带血,他走的威风凛凛。


林静恒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鞭子上的血迹和蓝色碎屑吸引。


阿纳金刚刚秉公办事,假公济私的收拾了自己失宠的“情敌”,心情正好,桃花眼眯成了一直狐狸。


就见餐桌钱的人上人目光顿在他的身上,阿纳金下意识的站直了,带着点询问意味的回视林静恒。


按理说是林静恒自己失策,没想到阿纳金平时怎么教都不上道,这一次却中了邪似的,跟人动了手,着实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林将军从来不讲道理。


“白银四卫。”林静恒说。


阿纳金莫名觉得自家将军仿佛胸腔里硌满了石头,每一个字都是从石缝中挤出来的。


“到。”阿纳金对上图兰怜悯的目光,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去接手十卫今天调查的那条巷子,安抚民众,搜索线索,找不到线索就不用回来了。”


那些人撤退的那么训练有素,就是有线索大概也被他们处理了,阿纳金不敢有意见,满腔怨念的走了。


林静恒和桌上的面包面了半天相,脸上阴晴不定,他忽然想起那张不详的在劫难逃,在心里骂了句娘。


放什么屁呢,只要,只要陆必行不是第三方背后的人,有什么是林将军一副铜皮铁骨担不动的呢?


“泊松。”


“到。”泊松杨应声站了起来。


“把特殊犯人送回原来的房间,换个人进他的监室,就说下面地方不够了。”林静恒道。


泊松杨直眉楞眼的问:“他是谁?”


林静恒和他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片刻,才缓缓道:“陆,必,行。”


说完,他似乎被闭塞的天花板压的受不了,推开门走了出去。


天上云层仿佛要压到人头顶上了,风雨欲来,要下雨了。




(提前祝笔芯生日快乐,我保证,明天就能亲一口了,或者……至少互通心意吧。

原本的计划是在笔芯生日前一天完结,然后开一个新坑,什么多年暗恋,双线奔赴的陆林,或者久别重逢,苍龙程潜和狐狸精严争鸣。

结果这个大概还要四五话吧!啊,我就是个龟速的碎嘴子。)


PS:原计划这一章就应该解除误会了,但是有个小姐姐说有玻璃渣,但我觉得她的指控毫无根据,然后就特别想玻璃渣一下,哈哈哈哈,这个见我必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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